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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就寢時,薛恕依舊要留下來守夜。
之前守夜的小太監都是睡在拔步牀外頭的腳踏上,方便夜裏主子使喚。自換成薛恕後,殷承玉便叫他去外間的羅漢牀上睡。
殿內的燈已經熄了,四周靜悄悄的,只暖爐裏銀絲碳燃燒爆出一二火星,偶爾發出零星動靜。
薛恕躺在羅漢牀上,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着不遠處的拔步牀。
慈慶宮裏的這張拔步牀他也曾睡過,當時殷承玉剛復立爲太子不久,根基尚未穩健,重新入住東宮之後,身邊只有鄭多寶一個老人,其餘人等都是自各處調來,保不齊就有其他人安插進來的探子細作,他不放心,便也跟了過來。
也是像如今這般近身伺候着,同進同出,同起同眠。
那時殷承玉尚要依靠他奪權,雖偶爾也會忍不住刺他兩句,可在牀榻間卻幾乎是任他予取予求。唯一的倔強,大約便是無論有多爽快,都絕不肯發出半絲聲兒來。若是被欺負狠了,便會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指,忍得眼角都沁出淚珠。
他既想看他承受不住地哭出聲來,又愛極了他那股子不肯認輸的狠勁兒。
高高在上的神祇跌落凡間,既讓人想要玷污褻瀆,又忍不住愛他的高貴和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