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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那隻繡鞋的鞋尖又被那樣不輕不重地頂了下。
衛靈兒縮一縮腳。
那隻鞋便追上來，鞋身非要蹭一蹭她的繡鞋。
眼見馬車要進城回到城中，衛靈兒斂笑，放下馬車簾子，轉過身來。她目光在舒瑾臉上定一定，舒瑾仍如之前那般盯着手中書冊子，她又移開目光垂眼看去，見她裙襬下的繡鞋被舒瑾的黑靴挨着。
衛靈兒復抬眸，去看舒瑾。
她彎一彎脣，伸出手，手指點一點舒瑾正握住書冊子那隻手的手背。
“大表哥，我又想起一件事情。”
“便是呂姨娘出事前，我來北靈寺，被一羣假山匪圍堵那次。”
舒瑾視線終於從書冊子上移開，朝衛靈兒望過來，衛靈兒繼續說：“那天出城的時候，在城門附近，我恰好遇見明鏡門押送要犯。那人被矇住臉，也辨不清樣貌，不過從身形來看像是一位娘子。如今想起來，有些奇怪，什麼樣的要犯竟需要那樣矇住臉？或明鏡門押送犯人，時常如此？”
明鏡門，犯人，身形看像是一位娘子，以及在呂姨娘出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