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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相似,不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花不棄突然想到被凍死的花九,眼裏漸漸浮起悲傷來。她和花九在一起五年多,他骯髒面容裏的那抹呵護是世間最純真的情感,可惜他等不到今天了。
花不棄的手指繞住了一綹頭髮,髮絲黑亮有墜感,輕輕一鬆,就像頑皮的孩子飛快地從她指間滑跑。
芳華用篦子一遍遍替她梳理過,用手指一根根翻找過,最終確認沒有蝨子。林丹沙這才笑眯眯地讚了聲頭髮真好,親自替她用緞帶束在了腦後。
衣裙也是林丹沙新縫的,一天也沒有穿過。上等錦緞繡小碎花的短襖,粉色的湘裙。腰間束着寬約十寸的深綠色綢帶。清新柔美得讓她想起荷塘裏雨後初開的曉荷。
她摸了摸衣裙,心裏湧出一種對金銀的熱愛。
新縫製的裙子,林丹沙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拿了出來,同時主動說每天都要給她配藥材泡藥浴,讓她被陽光曬黑的肌膚變得柔嫩白皙,把她被勞作弄粗的雙手養得生蔥般嬌美。
她又摸了摸腕間的翠玉鐲,通體碧綠,水潤剔透。林老夫人戴了幾十年,隨手一抹就套進了自己的手腕,道是送給新認幹孫女的見面禮。大少奶奶眼紅得一個勁說這隻鐲子價值百兩銀子。
這般大手筆把山雞毛染成鳳凰羽花不棄的目光從青松上的雪花團收回來,她帶着林老爺希望看到的神色轉過身來。
她認真地又看了一遍畫像,將那個美麗無比的女人的模樣記在了心頭,輕嘆了口氣說:“可惜不棄沒有這般的花容月貌,怕是乾爹認錯了呢。”
林老爺一直坐在太師椅上喝茶,微笑地觀察着她,再一次打消了花不棄的疑慮,“不棄是沒有繼承到這位夫人的美貌。不過,此時再看不棄,你笑起來的樣子與這位夫人卻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接到畫像,不費吹灰之力就想起了你來。這神態越看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