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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不好再駁了,盧玄略點頭道:“大將軍所擔憂者,不無道理,遷來也好,既利於經學研習,也算一件盛事了。”
想自蔡邕刻石經後幾百年間,後世儒者學生,莫不以此爲經學圭臬,幾經亂世,無數次荊棘銅駝之悲……
盧玄再度想起自己在洛陽的那段最後時光,心底掠過陣陣唏噓,耳畔不知晏清源說了句什麼,就見親衛那羅延畢恭畢敬捧着一樣東西進來了。
等晏清源正色打開,親手將謄抄的《春秋公羊註疏》及一套金石銘文拓本遞過來,盧玄一怔,待仔細看了,抬首時目中已是掩飾不住的欣慰之情:
“這是大將軍的筆跡?大將軍的字越發見骨力了,只是,不知大將軍從何處得來的原本?”
不等晏清源作答,盧玄眉心一皺,略作思索已自語接道:“莫非是陸士衡之故?”晏清源笑道:“左丞好見識,正是他家中所藏,本要送去江左的,湊巧被晚輩攔下了。”
盧玄低首再看拓本,也不得不歎服晏清源有心,蟬翼拓淺淡如煙而筆致不失,烏金拓熠熠生輝而筆劃明晰,確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一時正愛不釋手,神思遊蕩,聽晏清源一聲輕咳:
“左丞是元月的生辰,晚輩就當提前送賀禮了。”
盧玄自知失態,忙正容應道:“如此厚禮,大將軍實在費心,某卻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