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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載間,朝中四貴公然受納,毫無忌憚,廟堂內外已是怨聲載道,晏清源深知大相國的難處,自來鄴都,便開始着手整頓吏治,本初見成效,中間空了打淮南這一年,一切又回到起點,他人一旦不在鄴都,政令便是一紙空文,晏清源眼中含煞,出了片刻神,這才笑道:
“過兩日宴會上,我請了晏慎,到時你也過來。”
崔儼撇開眼,點了點頭。
“世子,恕我多問一句,大相國對晏慎的意思,和世子,是同一個意思嗎?”崔儼問的果然很多餘,晏清源瞟他一眼,往後閒閒倚了,兩隻眼睛看着亂跳的燭光,面上依然是慣帶的神采:
“求同存異罷。”
崔儼默了片刻,半晌,抬頭搭眼看了看晏清源:
“二公子來鄴城,恐怕是不會走了。”
晏清源姿態極閒雅地伸展開了雙臂,笑道:“不走好啊,留下是我一條臂膀,晉陽有大相國,有母親,再說,老三也十五歲了,他總待晉陽,本也不是長久之道。”
他微微眯了眼,仰面輕嘆一聲:“你當我不累的?千頭萬緒,鬆一鬆,勳貴們能喫了我,”說着清亮的眼睛,忽又一閃,不知是想到了誰,才悠悠道,“他們不比打壽春容易。”
聽他這麼說,崔儼才誠懇直諫:“東柏堂裏大將軍既然萬事勞心,有些事上頭,減一減也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