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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深,賓客散盡,晏清源畢恭畢敬地來到父親面前,等着大相國言者諄諄,晏垂此刻喝着釅茶去方纔飲食上的腥膩之氣,半日無言。直到忽咳起一陣,晏清源忙上前撫背,又有婢子忙不迭託着個茶盤過來,晏垂別過臉面吐了,似留意到什麼,抬頭說道:
“你這裏器物未免太講究,都是盧景玉教壞了你。”
無端扯出已因病過世的盧師傅,而且,父親並不見得認識,晏清源一笑:
“剛來鄴城那一年,府裏設宴,几案上擺的全是些不入流的東西,叫他們好一番笑,我不過做做樣子罷了,大相國豈又不知,從洛陽遷來的那些人,不光嘴巴毒,眼睛更毒。”
父子間就這個問題便不再深談,晏垂沉吟道:“元日見了陛下,我會奏請讓你領中書監一職,依我看,吏部尚書也還是你來兼領的好。”
這是要移門下機事總歸中書,晏清源頓悟,正是爲抑四貴,至於吏部尚書,晏清源初到鄴都,擔的便是此職,此刻再提,仍是用人之故,晏清源一一應下。
等再次點到晏慎的事情,晏清源終笑道:
“大相國的意思,還是擔憂冀州部曲這一層,只怕外放,更安撫不了晏慎。”
“儘量安撫,”晏垂“啪”地一聲擱了茶盞,“冀州的部曲,還是有用的。”
晏清源不置可否,只是給父親續了新茶:“這件事,請大相國不必多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