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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我會想法給你弄避子湯,陸姑娘,”他小心看了看四處,這才抬頭看她,“日後儘量少冒風險來我這裏,我倘是有需要你的那日,自會想法子知會你的,晏清源有什麼動靜,你讓她倆告知我便是。”
歸菀感激衝他擠出一個似笑似哭的表情,裹緊了自己,忙不迭同花芽兩個趕回暖閣,剛進園子,歸菀猛地剎住步子,花芽來不及收步,險些撞上她,歸菀緊閉着雙脣,忽吐出一句:
“他回來了。”
花芽聽得蹊蹺,疑她怎判斷地這樣篤定,正要問,見階上晏清源推門而出,同她倆人打了個照面--晏清源分明換了衣裳,是歸菀這裏常爲他燻的一件玉色常服,北朝尚紅,晏清源除卻正式場合着緋袍,閒暇時間,還是十分隨意的。
他就立在階上不動,笑痕宛然。
花芽只覺頭皮都麻了。
沒有人不怕晏清源這樣的笑意,因爲上一次,花芽親眼見他也是這樣笑着拿又長又尖的冰凌將人活活穿破喉嚨。
歸菀則平息下乍見的慌亂,刻意擺了擺梅枝,往他跟前走來,見了禮,纔看見他臉頰上那道已經黯淡幾分的抓記--顯然是受傷了。
她有些驚詫,覺得自己此刻就算虛與委蛇,也當說一兩句關懷的話,可無論如何,她說不出,相反,倒生平第一次知道何爲幸災樂禍,歸菀無法,忽略這節,輕聲找了一句別的話:
“大將軍怎麼回來的這樣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