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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順手抄起燭臺,親自拿着,往寢閣方向來了。
彼時公主獨自回了寢閣,將婢子忍不住罵了兩句,她也是個不慣罵人的,臉頰熱熱的,說不上來的一股燥意,就着半盞殘茶,喝的心肺一陣透涼,腦子也跟着活絡能轉動了,這才坐下,安安穩穩想起了措辭。
要說她想難爲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姑娘,她拉不下臉,也不屑去做,只不過真想仔仔細細瞧瞧是個什麼樣人物,領教領教,怎麼就讓閱人無數的大將軍,這麼上心,真正交鋒起來,也莫名憐惜歸菀柔弱,看着,是個與世無爭的樣子,公主一雙手,把帕子絞成了死疙瘩,嘆了口氣,朝身邊一丟,扶了扶額,但覺頭痛。
熟悉的腳步聲進來,公主身子一動,整個脊樑骨都跟着從上到下麻了一下,抬眸一看,心底不知是該松該緊,晏清源又是那一副雅緻帶笑的神情了,即便多年夫妻,她覺得自己,依然是一點也不瞭解晏清源。
她起身時,順勢一掠鬢髮,懊惱自己只顧想心事,在院子裏吹了半天的野風,沒來得及對鏡瞅上一眼。
晏清源眉頭一揚,笑着問她:“公主是不是嫌今晚臣的事還不夠多,非要往火上再潑層油?”
話裏意有所指,公主臉上微微一熱,低着頭道:“下人打她那一巴掌,並非妾授意,回頭,妾就將那丫頭逐出府,是妾給郎君添堵了。”
晏清源手一伸,摸了摸她頭髮,只覺分外乾燥生硬,公主髮色偏黃,總有幾分枯草似的觀感,一根根的,不是一把子青絲,分的尤清。
這些年,無論用什麼保養,也還是毫無起色,晏清源忽就想起了歸菀,那一頭好青絲,握在手裏,又涼又滑,匹緞也不及,當初流離失所的,整個人困窘異常,也始終帶着馨香之氣,他走了片刻神,似在好奇,她怎麼就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清甜呢?
公主察覺出那隻手,在自己發上逗留的有點久,以爲是他有心撫慰,生出一股子柔情蜜意,心底不免高興起來,輕聲喚了句:“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