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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菀說完,見他發呆,以爲是累了,便留晏清澤在帳中歇息,自己獨自出來,才發覺外頭異常悶熱。
帳前,三五蜻蜓飛過,紅影兒在眼前這麼一點,就走了,歸菀朝矮木樁上一坐,托起腮,無聊拽起腳旁一叢夏日蓬勃的芣苡,回想着晏清澤那幾句孩童無忌之語,心裏亂亂的。
不遠處,望雲騅在樹下拴着,慢條斯理地一口一口咀嚼馬草,很專注,一雙大眼睛,安靜看向歸菀,歸菀同它目光一接,把手裏芣苡一丟,走過去,捧了豆餅,湊到它鼻息間,掌心裏一陣溫熱微癢,她微微一笑,心頭陰霾一掃而光,一手順着它的鋥亮毛髮,很親暱地把臉貼了上去:
“你的家人呢?望雲騅?”
可一想到,駿馬是他所贈,騎術也是他命人所教,歸菀心境又複雜起來,手底動作凝滯,她把臉輕輕挪開,摸了下長長的馬睫,掉頭走回了營帳。
晏清澤酣睡,打着輕微的鼻息,歸菀躡手躡腳把周圍收拾一番,忽覺天色暗的極快,聽外頭忽就狂風大作,隱約有馬的嘶鳴,咣噹一聲,什麼東西似乎被掀翻在地,外頭兵丁急跑的腳步聲起來了。
這是要下大雨的預兆。
風打着旋兒,刮進大帳,把歸菀剛掌上的燈吹得歪歪扭扭,晏清澤被驚醒,忽的坐起,喊她一聲:
“陸姊姊,有敵軍來偷襲嗎?!”
歸菀忙彎腰伸手擋了下燭火,搖頭笑說:“不是,要落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