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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之把兜鏊一整,也是全副明光鐵甲在身,頗具豪氣,這個時候,聽晏清源下令,一手持書一手扯繮,躍馬而出。
白絹一展,李元之用他醇厚又不失清朗的聲音高聲宣讀起來:
“皇家垂統,光配彼天。唯彼關隴,獨阻聲教。元首懷止戈之心;上宰薄兵車之命。賀賴僭僞,鴆殺孝武,天之昭昭,遂降饑荒,今我大將軍弔民伐罪,如時雨降,爾等舉螳螂之斧,被蛣蜣之甲,當窮轍以待輪,坐積薪而候燎,曲直既殊,強弱不等,誠既往之難逮,猶將來之可追,我大將軍心懷仁念,今雖駿騎追風,精甲輝日,四七並列,百萬爲羣。然罪在賀賴一身,有能縛其身,取其顱者,世襲公卿,以率關隴,所餘大將,歸款軍門,當即授客卿之秩,特加驃騎之號,凡百壯士,勉求多福!”
孝武之死,本就是謎團亂麻,被李元之這麼毫無顧忌一點,肆意宣揚,又有富貴利誘,四下裏一片死寂,西軍個個滿腹狐疑,只把目光動了動,斷不肯信,在將官的目視下,按兵不動。
這樣僵持着,他們不動,魏軍也不動,晏清源在馬背上,依然不急不躁的,退回中軍,吩咐左右,後退數里,就地休息。
這一下,雙方都摸不着頭腦了,魏軍不進攻,居然臨到眼前不放精騎過來,完全不像主帥晏清源那個喜好弄險的風格。
賀賴的都帳撥了撥蘆葦杆子,探出半個腦袋,有些憂心了:
“丞相,晏清源沒有什麼動靜呀!”
他們最怕的,不是晏清源強攻,恰是他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