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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傳來低低的竊笑聲。程箐轉過頭看到七夫人臉色發白,不由暗歎了口氣,慢慢念道:“二月孤庭日日風,春寒未了遊人空。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細雨中。”
這是宋代詩人陳與義的《春寒》。程箐改了幾字,用不屬於她的稚嫩聲音唸完,看到堂中衆人呆住,臉上驚詫、嫉妒什麼表情都有。心想,我聽了自己用這孩子的聲音念這樣的詩也嚇一跳呢,還真不習慣,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了。明明自己嘴裏發出來的,聽着卻像別人在說話。
中年男子沉思了半晌,往七夫人處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程箐再回頭,七夫人眼睛裏已泛起淚光,嬌柔中帶着傷情之色。
程箐鬆了口氣,看來衆人沒聽過這樣的詩句。這裏不是宋朝。宋朝之後的詩詞版權就全歸自己了。
那位爹呵呵一笑:“好,阿蘿六歲便能誦得如此詩句,你娘用心了。板子免了,爹改天來棠園聽你吟詩!”
這話一出,堂上“嗖嗖”射來無數銳利的眼風。程箐低下頭尋思這個老爹說得很重的那句 “你娘用心了”,心想,你怕是以爲這詩是七夫人教我的。不過也是,三個月前交不了功課差點挨板子的人突然會寫這樣的詩,任誰都會奇怪。七夫人不也說這個阿蘿不喜歡詩詞學得不夠好嘛。程箐退回七夫人身邊安靜地站着思索。七夫人可沒教女兒寫這首詩,回去後得馬上找機會把七夫人的疑慮打消了纔行。
那位爹又道:“咱們李家也稱得上寧國高門,書香世家。此後須得更加勤力,纔不致引人笑話!”話到此處,聲音已轉爲嚴厲。
堂上衆人忙附和答應着慢慢散去,各回各的住所。
七夫人牽住程箐的手讓別的夫人先行,最後才走出廳堂往棠園去。程箐覺得七夫人現在甚是激動,握她的手比來時更爲用力,走路的步子明顯加快。看來那首詩竟無意中道出了她的心境。程箐綜合七夫人對她說的話和剛纔季試看到的情況判斷,七夫人肯定不受寵。她這麼漂亮不受寵?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