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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巳是她的乳名,十幾年前時興取疊字,她恰好生在蛇年蛇月,所以就有了這樣家常的愛稱。她還有個大名叫雲畔,阿孃說她是天上月,本該居於雲畔,只有這樣的名字,才能表達爲人母者,對上天賜予珍寶的感激。
可惜,如此用心良苦,後來成就了排序的便利。江家陸續出現了雪畔、雨畔,謬之千里,卻是父親對庶女們的另一種肯定和愛。
雲畔親自奉茶到父親面前,笑道:“爹爹近來公務繁忙,女兒好幾日不曾見到爹爹了。”
其實永安開國侯兼權知幽州軍府事,並沒有官銜上體現的那麼重要,雲畔的母親當年不顧一切下嫁江珩時,他只是個六品四方館使。其後水漲船高,受封和晉升都得益於妻子,雲畔的母親是平遙大長公主的女兒,破例銜恩獲賜,至死都帶着縣主的封號。
要說忙,江珩也很忙,他忙於在妾室屋裏應付,忙於做別人的好郎主、好爹爹。阿孃的一意孤行只換來三年的恩愛,第四年家裏便上演了外室登門,爹爹要和新歡殉情的戲碼。
也許從縣主手裏爭取一個側室的名額不易,父親自此倒是安分了,再沒有往家裏帶姬妾。越是這樣,越讓縣主傷心,她抱着雲畔哭泣:“怎麼辦,我好像成了局外人,他們纔是恩愛夫妻。可是三年前,你爹爹也曾爲我撞過南牆啊……”
雲畔那時候小,不懂得被辜負的絕望,但見阿孃哭,她就恨爹爹和柳煙橋。
阿孃從此病了,身體一直不好,上年正月裏又染了很重的風寒,延捱了三個月,還是過身了。這個家裏終於沒了能壓制柳氏的人,柳氏霸攬中饋,接下來就剩名分這個難題了。
果然,江珩放下建盞搓了搓手,委婉地說:“你阿孃離世,爹爹知道你很難過,如今杖期①已滿,你也該節哀了。家中事務繁雜,這一年都是柳娘代勞,卻也不是長久之計,畢竟名不正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