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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畔很不喜歡她常拿“你爹爹”來稱呼家主,大有刻意攀附,拔高自己的意思。這些年柳氏雖在開國侯府見識了不少,但骨子裏總有一種見縫插針的市儈,這毛病任是爹爹再寵愛,也治不好她。
乳孃忙把小郎君抱下來,往前推了推,“叫長姐。”
江覓不愛叫人,你越推他,他越是往後縮,然後翻着一雙下三白眼,彷彿永遠有人欠他兩個銅錢似的。
雲畔調開了視線,懶於和個小孩子計較。雪畔雖然不情願,還是和雨畔一齊叫了聲“大姐姐”。
江珩不多會兒就來了,大家紛紛向他行禮,前幾天的爭執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他鬆散地負着兩條胳膊,抬了抬下巴,“都坐,都坐。”
雲畔和雪畔、雨畔落了座,連江覓都有自己的位置,唯獨柳氏站在一旁幫着婢女上菜。妾的地位本就是這樣,不管在自己小院裏如何得寵,場面上不和家主同桌,所生的子女是主,她依舊是個奴。
江珩瞥着柳氏的裙角,明明是刻意抬舉,卻要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低頭舉着筷子說:“你也坐下吧。”
柳氏臉上有些猶豫,謹慎地看了雲畔一眼,雲畔不好駁父親的面子,便鬆口道:“姨娘坐吧,反正沒有外人。”
沒有外人可以將就,有了外人自然就得遵禮。柳氏聽得出她話裏的意思,這嫡庶有別的年月,自己在一個十六歲的孩子面前也得俯首帖耳。
江珩對席面上的氛圍尚算滿意,揚着笑臉說:“郡公府上遣長史來商議巳巳的婚事了,說李家二郎今年春考中了進士,不日就要入朝爲官,要是趁此把婚事辦了,可算是雙喜臨門,我聽後很歡喜。李家是皇親國戚,大郎在禮部任郎中,將來二郎入仕,前途不必憂心。現在想來,你阿孃確實爲你謀劃了個好前程,外頭時興榜下捉貴婿,咱們預先定下,倒可不慌不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