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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畔這些年的歷練,大喜大悲都不在心上長留,哭過了,心空如洗,直起身掖了掖眼淚道:“大哥哥不必去追,既然爹爹不想讓我回去,想必從今往後也只當沒有我這個女兒了。這件事我倒覺得未必壞,只是難過阿孃十幾年的經營,最後爲他人作了嫁衣裳。”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今侯府大權早就落在了柳氏手裏,家主抬舉她,她就頂半個主母。
不過想更進一步,卻也難。明夫人道:“那小娘兒掌持着家業,是爲她生下的幾個崽子,倒也由她去。唯獨一樁,江珩想扶正她,卻是想都不要想。有她那張奴籍文書,她到死都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婢妾,說得難聽些,花兒還無百日紅呢,就依江珩那個面捏的耳朵,外頭勾人的行首①粉頭多了,就沒有一個賽過她柳氏,我卻不信了。”
當然說了這些,也權當自己出氣罷了,明夫人又拿手絹擦了擦雲畔的臉,轉頭對向序道:“我要上書房找你父親合計合計,你妹妹也累了這半日了,你替我送她回去吧。”
向序倒是,先送明夫人出了廳房,轉身看檎丹攙着雲畔走出來。
那點愁緒很快在她臉上不見了蹤影,她又是原來淡然的樣子,帶着點歉意輕聲說:“因我的事,驚動大哥哥了。”
向序搖了搖頭,想安慰她,卻找不到說辭,半晌憋出兩句話來:“別難過,離了那虎穴狼窩,好日子在前頭等着你呢。”
這樣簡單又樸拙的鼓勵,好像也能讓人心生暖意。
雲畔笑的時候有種沉靜的美好,她是個經得起推敲的姑娘,並不因沒了根底就慌張無措。進了她的小院,院子東邊有一排薔薇架子,架子下放着竹編的圓桌和小圈椅,她比了比手,說“大哥哥上那裏坐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