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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聽了她的話,不由垂下了腦袋。細想可不是嘛,家裏如今沒有當家主母,以柳氏的身份也不能替他們謀劃什麼。細忖之下正想開口和她商量,卻被她搶先一步堵了話——
“三位弟妹到底不是我一母同胞,將來公爵府也蔭及不到他們。至於柳姨娘,她的奴籍文書在我手上攥着,我還是那句話,一個賤籍出身的人,是斷不能扶作侯府主母的,爹爹不必再爲她籌謀了,還是想想日後怎麼料理吧。爹爹今年四十歲,將來還有幾十年的體面要顧,倘或一直含糊着過日子,就算有多少尊榮,也不夠這樣消遣的。”
至於餘下的話,就不能再多言了,回門的日子爲個柳氏弄得不歡而散,實在沒有必要。
雲畔站了起來,掖着袖子復一笑,“爹爹今日在場,女兒心裏很高興,您瞧着我出閣,瞧着我回門,我的這場人生大事除了阿孃不在,沒有別的缺憾了。”
江珩望向她,嘴裏囁嚅着什麼,終是沒能說出口。
捫心自問,實在很對不起這嫡長女,自己的心都偏到胳肢窩裏去了,好在她不記仇,父女兩個也沒有弄得水火不容。
正因爲平心靜氣地交談,他也開始考慮一些平素從來懶得考慮的事,譬如兒女的出路,譬如自己的前程。
花廳那頭擺了飯,明夫人站在桌前招呼,“有話回頭再說,先入席吧!”
於是閒談暫止,大家挪過去坐下,先舉杯向李臣簡和雲畔道喜。李臣簡便攜了雲畔站起身敬酒,說的都是實誠話,先謝過岳父養育了這麼好的女兒,再感激姨丈和姨母不辭辛勞,爲他們操持這場婚事。
向序坐在那裏,臉上始終帶着得體的笑,原本的那點愁緒,在看見雲畔一應都好後,慢慢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