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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還是不服得很,“古來女兒貼補孃家都是老例,怎麼別人家成,偏到了娘子這裏就不成了?”
姚嬤嬤將手抄在衣襟下,一副要和她從長計議的樣子,歪着頭問她:“既是老例,那麼恕奴婢斗膽一問,不知閤使夫人貼補了孃家多少?”
這就尷尬了,彭夫人自從嫁給彭盛之後,手裏總是不寬裕,靠着祖上兩畝薄田和彭盛的一點兒俸祿,勉強維持着一大家子的生計。
不過她也有話可說,“家下父親母親都在滄州依靠長兄,我們姊妹嫁得遠,就是有心,也鞭長莫及。”
“那就是說,閤使夫人自己就沒遵老例,要不然休說是滄州,就是在天邊,每年往孃家運送些米麪油炭什麼的,也不是難事。”姚嬤嬤說着,復又一笑,“奴婢聽聞,閤使夫人和侯府柳姨娘來往頗多,想必柳姨娘是個巴結頭兒,硬巴着夫人不放吧?夫人這回大約也是受了她所託,揹着侯爺找我們夫人賙濟,這麼着可不是什麼好事,我們夫人早前叫她柳氏弄得有家不能回,難道閤使夫人不知道?”
彭夫人忽然覺得今日是來錯了,本以爲雲畔年輕女孩兒,總比縣主好說話,結果身邊的僕婦能數落出這麼一大套來,可見她對這孃家、對柳氏,怨氣大了去了。自己財迷心竅,竟來捅了這個灰窩子,這會兒蓬了一臉,倒不好看。
她答不上來,姚嬤嬤話鋒又一轉,嘆道:“這小娘兒可見壞得很,攛掇着閤使夫人來說情,自己縮在王八殼裏不露頭,難不成是見不得閤使夫人好,有意挑撥閤使夫人與咱們夫人的姑侄之情?”
彭夫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看來討錢無望,但掉在泥裏的面子還得拾起來,便敷衍道:“我和柳氏並沒有什麼交情,她原只是你爹爹的妾室,我好好的人,倒去和她粘纏?我只是見不得你爹爹愁悶,白多一回嘴罷了,既然你不願意接濟,也不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
雲畔聽她大有倒打一耙的意思,忍不住接了話頭,涼着臉道:“爹爹這人我是知道的,他寧願賣鋪子賣莊子,都不會來同我開這個口,姑母這回,確實是白多了嘴。我的想法和姚嬤嬤一樣,料準了是柳氏在你跟前進了言,姑母這才忙不迭地跑到我這裏來當說客。其實姑母不知道,柳氏這是在給你下套,暗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