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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國公面目森然,“她沒能管教好你,是她的罪過,你還有臉拿她求情?你父親庶子一堆,少你一個沒什麼要緊,橫豎你如今活着也是敗壞門風,不如死了乾淨,只怕你父親還要來謝我。”
他話音一落,那些舊部便下馬,像老鷹捉小雞一般擒住了何嘯。
何嘯拼命掙,奈何掙不開,其實舒國公露面那一刻,他就暗自盤算過,即便再不念舊情,至親總不至於害了他性命,至多嚇唬嚇唬他罷了。可如今好像要動真格的,他心裏雖恐懼,但仍是覺得未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他們架着他,他不屈地反抗,甚至辯稱:“表妹對我是有情的,舅舅,這些年表妹從沒忘記過我。”
這時停在黑暗處的馬車上,走下個戴幕籬的人,一身皁紗覆蓋住全身,障面的開闔處隱約露出一線面容,蒼白得如同鬼魅一樣。
何嘯驚呆了,如果剛纔見到舒國公還不足以讓他認命,梅芬的出現,卻讓他感受到了瀕死的絕望。
“我的確從未忘記過你,我清楚記得你是怎麼把我推下水,怎麼笑着看我在水裏苦苦掙扎的。表哥,我如今別無所求,只想讓你嚐嚐同樣的滋味。你知道水灌進口鼻是什麼感覺麼?知道喘不過氣來是什麼感覺麼?”梅芬慢條斯理說完,轉頭望向舒國公,“爹爹,那裏有條河,咱們把表哥放進去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平靜得彷彿帶着一點戲謔。這長途的奔波追趕,就是爲了給她治療心病,如今藥引子在前,全看她如何對症。
舒國公使了個眼色,讓手下按照梅芬說的辦,何嘯的哭喊在黑夜裏顯得格外淒厲,但在梅芬聽來,確是最解氣的天籟。他叫得越慘自己便越高興,然後看着他們拽生豬一樣將他拽到河邊,架住了兩臂,把腦袋整個按進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