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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習慣將手臂押在被褥上,就算再冷的時節也是蓄勢待發的模樣,不免弄得肩背受寒。雲畔摸見他指尖微涼,把他的臂膀帶進被窩裏來,支起身替他擁起背後的被褥,兩個人緊緊包裹着,在黑暗中眈眈對望。
好半晌他才嗯了聲,“楚國公這人生性多疑,脾氣也乖張,有一次戰馬受驚摔落下馬背,一直懷疑是有人存心暗害他。或許最後查着查着,懷疑到了我頭上,所以趁我視察息州軍時,命人放了冷箭。那陣子全軍正操練,放箭的生兵一口咬定射偏了,但背後追查下來,發現他早年在天德軍呆過,和李禹簡未必沒有交集。”
“那這件事沒有繼續深挖下去麼?”
他說沒有,“點到即止,心中有數便夠了,倘或繼續追究,仇怨就放到了明面上。這個時局下,小不忍則亂大謀,況且沒有真憑實據,只好暫且按捺。”
她聽後唏噓不已,“祖母和母親知道麼?”
“我沒有讓她們知道。”他說,“場面上還要應酬,萬一心裏有了芥蒂,一不留神顯露出來,倒讓人有了防備。”
沒有告訴家裏長輩,只告訴她,原是對她的信任。雲畔覺得自己好像一點點能夠走進他心裏了,或者夫妻之間相處,就是靠着這樣慢慢地滲透,慢慢變得密不可分。
被窩裏的手終於暖和起來,雲畔叮囑他:“別總擱在外頭,背上受了寒,咳疾發作起來更厲害。家裏不像軍中,那麼多的護院夜巡,你可以放心的。”說完又突發奇想,“我給你做個大毛的坎肩吧,夜裏穿着睡。”
他聽了覺得彆扭,“那多難受!”
“難受也比受涼好呀。”她一本正經說,“多穿兩日,習慣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