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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存現在很後悔,要是那回沒有敲鑼打鼓讓耿家下不來臺,要是沒有攛掇着徐香凝當正室,耿家應當不至於惱羞成怒。如今哥哥的前程盡毀,人也被關押了起來,比起這些,自己的婚姻坎坷些,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當得知楚國公勾結耿煜誣陷哥哥起,她就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越想越懊惱,眼淚不知流了多少,只盼着阿孃和阿嫂入禁中申辯,能有一點轉圜,誰知到最後,還是這樣不可調停的現狀。
坐上了車,她不停抹眼淚,一會兒說對不起哥哥,一會兒又說對不起阿嫂。雲畔只得探手拍了拍她的肩,柔聲道:“你不該有這種想法,就算不得罪耿家,楚國公也有的是辦法構陷公爺,一個耿煜,實則並沒有那麼重要。再說你的婚姻,難道不是關乎一輩子的大事嗎,耿家這樣無恥,能做出這等下作的事來,你在他家日子八成也不好過。到時候他們欺負你,哥哥必定要幫你出頭,早晚都是個得罪,何必現在搭進你的一生。”
“可是……”惠存哭着說,“將來哥哥的根基興許更壯了,耿家也不敢明着算計他。”
雲畔笑了笑,“原本你年下就要過門,過完門他們就把徐香凝接回來,不過是轉眼之間的事,早一日晚一日,能有多大差別?再說就是去問公爺,他必定也不會後悔,拿自己妹妹終身的幸福換自己一時的太平,你覺得他是那樣的人麼?”
惠存聽她這樣說,心裏的愧疚好像略略有了些緩解,低着頭擦了擦眼淚道:“那往後可怎麼辦呢,太后沒有鬆口說立刻徹查,哥哥就得繼續關在西角門子那個鬼地方。”
雲畔嘆了口氣,自己心裏也油煎一樣,可是這種痛苦,又能同誰去說。
打簾往外看,雪沒有要停的跡象,早晨清掃過的街道又積了厚厚的一層,幾乎淹沒小半個車輪。
西角門子是個很偏僻的地方,夾道幽深,關押人的小院子在夾道盡頭,須得通過一個又一個關卡,才能順利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