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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纔剛入秋,北地卻是樹梢上一片黃葉都不剩了。
連欽侯負手望着庭院裏光禿禿的樹枝嘆了口氣:“今年天寒得早,等到入冬,北戎人的攻勢只會更猛。”
謝馳看着父親尚還挺拔的背影,想到如今北庭的困境,心頭也掠過幾絲陰霾,嘴上卻道:“謝家鐵騎鎮守北庭多少年了?哪一次讓北戎人打入關了的?就算拿不到那封信揭露李信的陰謀,前朝太子那一萬人馬過來,多少也能牽制他些,不怕李信背後捅刀子,只跟北戎人打,將士們對北戎的戰術早就爛熟於心了。”
連欽侯看着少年意氣的小兒子,眉宇間那抹愁緒卻沒消退,嘆了聲:
“我同北戎單于靼格爾打了二十餘年,他老了,我也老了。靼格爾已有讓位之心,此番領兵攻打北庭的就是他長子喀丹,那是草原上新的頭狼,手段比起靼格爾年輕時有過之無不及,爲了爭奪單于之位,此戰只怕會更難纏些……”
謝馳身上那股散漫收斂了些許,道:“毗鄰涼州的缺口我去守,老頭子你守羌柳關就是。”
北戎人此番從涼州和羌柳關夾攻過來,北庭兩面受敵,又怕李信北上的大軍捅刀子,處境才格外被動。
他將手上的護腕扣得更緊了些:“我們雖沒拿到信件,但若真如前朝太子所言,涼州失守同李忠脫不了干係,且放出消息去,說我們拿到了涼州副將的信,知道了涼州失守的消息,詐李忠一詐。李忠心中有鬼,定會自亂陣腳。”
連欽侯拍了拍謝馳的肩,眼中露出幾分欣慰之色:“此事你同你兄長商議,他爲人處世素來周到,同陳、楚兩方人馬周旋,我就交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