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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沈彥之,在秦箏再三強調自己不是原來的秦箏後,瞳孔顫了一下,視線一寸寸掃過她。
眼前之人,的確是有着他再熟悉不過的眉眼,可又處處都透着陌生。
那雙眼裏,在青州別院時望着他滿是戒備,現在看着他只餘淡漠,就是從未露出過愛恨。
當初把人從水匪窩接回來,面對那雙看着自己只餘戒備的眼睛,沈彥之得知她失憶,心疼她落入匪窩後經歷的一切,又滿懷對秦國公的愧疚,所有的心神都用在瞭如何跟她繼續走下去的痛苦和徘徊中,哪裏懷疑過其他的。
現在她已知曉秦國公的死,看着自己的眼神卻依舊平靜而淡漠,連恨意也沒有,又一再同他說從前的秦箏已經死了……
沈彥之突然覺得心口窒痛得厲害,尖銳又悽楚。
秦箏也看出了沈彥之的異樣,她道:“本宮原先以爲,攝政王想問的,是關乎陳楚兩方的公事,既是私事,本宮非攝政王故人,也沒有作答的必要了。”
她從廣袖中取出那封先前就擬好的信件,推至沈彥之那邊:“至於醫治瘟疫的方子,攝政王看完此信後,心中若還有一份對天下百姓的慈悲和愧疚,本宮想攝政王知道如何抉擇的。”
言罷便起身離開了亭子,林堯有些奇怪地看了臉色痛苦的沈彥之和那封信一眼,很快跟上秦箏。
亭外響起兩百精騎離去的馬蹄聲,沈彥之才一手緊緊攥住胸口的衣襟,整個人控制不住地蜷縮起來,卻仍抵抗不了心口的窒痛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