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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知年回到了自己住了一年多的房間,但無心細注意房裏是否有變動,也無心追憶,他睏倦至極,疲倦地打開行李箱,拿出換洗衣服,洗了個澡,倒頭就睡。
這覺睡得很沉,他沒有做任何的夢,睡得手腳發軟,但沒睡夠。
保姆不斷敲他的門,強行將他從睡眠喚醒,他頭重腳輕地走過去開門,她站在門口,輕聲細語地告訴他:“鬱先生,該喫晚餐了。已經七點鐘了。”
鬱知年仍未完全清醒,昏昏沉沉地穿着睡皺的T恤和睡褲下樓,看見楊恪已經坐在桌邊,桌上菜都已擺齊了。
太陽還未完全落下,晚霞是橙紅色的,屋裏很溫暖。
楊恪沒變,廚師拿手的菜也沒變,夕陽的角度沒變,餐具桌布,甚至桌上的白色的鮮花也不變。有很短暫的一瞬,鬱知年感到自己回到去年此時。
不過去年的此時,沒什麼好回憶的,甚至不如現在好。
鬱知年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恍恍惚惚地想,至少現在他已成功將放棄信託說出了口,不必那麼如坐鍼氈,滿心愧疚,喫一口飯都做一次懺悔。
餐廳中堪稱寂靜,幾乎唯有餐具碰到瓷盤的聲音。
鬱知年剛睡醒,食慾不佳,喫了幾口,放下了筷子,想上樓再睡,忽聽楊恪冷冷地說:“怎麼,半年不喫喫不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