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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後,在楊恪的刻意忽略下,他和鬱知年相處無間的幾年的細節,在腦海中已變得十分模糊。如同遮蓋疤痕,楊恪將那些時間蓋上厚實的紗布,封上膠帶,回想起來,至多隻能從幾乎不存在縫隙裏,瞥見既少又短的一些片段。
不過楊恪十八歲的冬季特殊一些,無法算作疤痕。即便最反感鬱知年時,楊恪仍然很難將它打上恥辱的印記。
那年的最後一個月,楊忠贇病了。
這場惡疾來得突如其來,上週他還在首都參會,與名流政打高爾夫球,下一週就在體檢中檢查出惡性腫瘤中期,經專家會診,立刻要動場傷筋動骨的大手術。
得知消息時,楊恪正在上化學實驗課。老師講完實驗步驟,實驗室的門被敲開,副校長和徐祕書一起,站在門外,一臉凝重的模樣。
上車後,徐祕書纔在副駕駛座,將楊忠贇的情況告知了楊恪和鬱知年。
“知年,楊董進手術室前,特地交代了,想讓你陪着,”徐祕書低聲說,“所以學校這裏,我替你請了一段時間的假。”
鬱知年眉頭微皺,聽話地說好,又擔憂地問徐祕書:“手術的成功率高嗎?”
楊恪看了他一眼,看見他手上還沾着顏料,應該是繪畫課上了一半,來不及也忘了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