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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恪不明所以,只覺得他說話噁心,因此沒有回應。
午後的太陽從書房的窗外照到地毯上,像在炙烤室內的空氣。
“自從我生病,就一直在考慮遺囑的事情,和李祿溝通了幾個版本,”楊忠贇緩緩地說,“最後定下了一份很特別的。”
“你還記不記得周琴,”他突然問楊恪,“我好像沒跟你說過,知年是周琴的孫子。”
楊恪看向楊忠贇,楊忠贇的面上帶着滿足的微笑,他的皮膚是小麥色,但有些透明,皺紋和斑點東一片西一片,像一種在皮表接觸蔓延的疾病。
“回國後,我一直託入找周琴,但時隔太久,很不好找。一直到幾年前,你爸爸的同事發表了一篇三文市地民族誌,裏面講到了早逝的周琴的事。
“她只留了知年一個後代,我就想辦法把鬱知年接來了。”
“忘了有沒有告訴過你了,她其實是來我們大學食堂打工的,”楊忠贇微微眯起眼睛,彷彿陷入回憶之中的平凡老人,“我走的時候,她給我的錢,是她拿的別人給的彩禮錢。所以送完我,她就回家了。身體不怎麼好,三十多歲就身故了。”
“她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唯一的愛人,於情於理,我都該給她回報,”楊忠贇看着楊恪,說,“我問過知年了,他很喜歡你,是愛情的那一種,他很願意接受我這樣皆大歡喜的安排,接受我的遺產。”
“等過幾年,我走了,就沒人能看着你們、照顧你們了了,”楊忠贇說,“這麼想想,真是不捨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