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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忠贇直視着他,眼神有些渾濁,或許是由於坐姿的原因,下頜和脖子的褶皺鬆弛地垂着。
鬱知年在這個家住了幾年,多少也學會了一些應對楊忠贇的辦法,他和楊忠贇對視片刻,輕聲地說:“爺爺,我沒有聽懂。”
楊忠贇突然笑了笑,說:“知年,和爺爺就不用裝了。”
“你每天給楊恪發那麼多消息,有時候和他說着話,臉就紅了,”他說,“知年,這麼多的痕跡,只有小孩子看不出來。你喜歡楊恪,是不是。”
鬱知年不知道楊忠贇的意思,只覺得一股熱氣衝到臉上,呆了半晌,沒有說話。
“我是過來人,”楊忠贇說,“也曾有過喜歡的人,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又笑了笑,把眼神移向窗外,像在回憶,沉默了一小會兒,說:“那時候我剛上大學,是學校裏最窮的一個學生,每天只能在食堂打三兩白飯,但她從沒有看不起我,還會悄悄地給我加菜。
“這世上對我最好的就是她,我大四的時候,沒有錢考試,她也沒什麼錢,但總是想盡辦法,湊出來給了我。
“走的那天,她來送我,塞給我厚厚的一疊錢,讓我到那裏,也千萬不要苦着自己。
“我們說好了要常常寫信,可是我去了學校,就再也聯繫不上她了,好不容易問到了學校的人,說她回老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