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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張蒼老像畫皮似的臉裏,掩埋着即將逝去的強橫和專治,表面上來勢洶洶,實則已異常虛弱。
“是嗎,”楊恪對楊忠贇笑了笑,問他,“他奶奶這麼好,怎麼沒見你帶去讀書,帶着發財?”
楊忠贇眼睛瞪大了,楊恪沒理會,接着說:“是不是她爲你把自己賣了賺的彩禮錢只夠你一個人花?”
楊恪見楊忠贇再一次咳嗽起來,咳得很劇烈。楊恪站在病牀邊,看他嘶啞地呼吸着,護工跑過來,給他戴上氧氣面罩,勸他別生氣。
他喘了許久,最後才平復下來,死死盯着楊恪,拿掉了自己的面罩,指着病房的大門,讓楊恪滾出去。
從醫院回來的第三天,楊恪在自助食堂碰到了鬱知年。
鬱知年孤零零地拿着餐盤,站在取餐區,身邊有幾個同學楊恪認識,有幾個不認識,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
鬱知年看起來消瘦了很多,手腕細的像一折就能斷。
至少在楊恪印象裏,鬱知年並不是這樣孤單。鬱知年總是很有朝氣,是那種話很多的樂天派,如同十五歲的萬聖節夜,張牙舞抓衝上來嚇楊恪,或者寫出這份無聊的楊恪觀察日記,也確實像鬱知年能做出來的事情。
楊恪覺得鬱知年也是楊忠贇的受害者,和楊恪差不了多少。如果沒有被楊忠贇找到,或許還是窮,不知道擁有財富的滋味,不會過現在的生活,在三文和他的小姨生活在一起,考一個普通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