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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胭脂衚衕,蘇晏跑得腳下生風、氣喘吁吁,心底好笑又無奈:什麼滿腹珠璣,滿腹豬雞還差不多。他肚子裏有幾點墨水自己還不清楚?大學混了三年,不過讀了幾本古文論古文選,頂多謅兩句平仄不諧的詩,擱現代勉強算半個文學青年,回到古代簡直就是一文盲。
會考是什麼,那是全國高級知識分子精英選拔賽,就憑他這三腳貓都稱不上的水平,還指望榜上有名?只希望讀卷官看他的卷子時別吐血就好。
可是不去考又不行,他那個擔任知州的便宜老爹,按現在說也是個市長級別的高官,卻極是嚴律家門,市長兒子不但一點特權都沒有,偷空去喝個花酒都要家法伺候。此番被逼來參加會考,若是被老爹知道他因爲睡過頭誤了時辰,連貢院的門兒都沒進去,回到家非把他的腿打斷不可。
考得上考不上,是能力問題,有沒有去考,那可就是態度問題了。兩者之間的區別,蘇晏還是很清楚的。
所以他只好一面抱怨着原市長公子自幼四體不勤,一心只讀聖賢書,以至於長得像根白白嫩嫩、見風就倒的豆芽菜,一面咬牙朝貢院狂奔,半條命都快喘沒了。
剛拐過街角,面前倏地閃出個人影來,蘇晏一驚之下收勢不住,當頭撞了上去。
石板路面上一陣哐啷作響,雜什物件滾得滿地都是。蘇晏跌在那人身上壓個正着,肋下撞得生疼,卻因爲方纔狂奔得有些脫力,手腳一時痠軟爬不起來。
當了肉墊的那人更慘,後腦勺磕在石板上咚的一聲響,疼得齜牙咧嘴。撞人者卻不及時起身,自顧半死不活地攤在他身上喘氣。登時怒從心頭起,厲喝道:“還不給我滾開!”
旁邊撲上來幾個隨從,忙不迭地把蘇晏拉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