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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門口的人影,竟是與蘇晏同科的榜眼葉東樓,新任的戶部郎中,豫王世子的西席。
葉東樓手扶門框,腳步虛軟,似乎已負擔不起身體的重量,秀美如畫的眉目間一片憤恨悽苦,淚如雨下。
蘇晏心念電轉,當即朝他大叫:“葉大人救我!快救我!”
他哪裏看不出來,就葉東樓這弱柳扶風的架勢,如何能救得了他,呼救不過是爲了把自己從這荒唐場面中摘出來,撇清關係罷了。將來就算傳出去,他自澄是被豫王強迫的,也有個人證。
葉東樓恍若未聞,一步步走近牀榻,喉頭梗塞得說不出話,只是掉眼淚。
豫王嘆口氣,起身,挑起披在春凳上的衣物,從容地穿回身上,“你怎麼來了?”
葉東樓哽咽道:“下官不期而至,壞了王爺的好事,這便向王爺請罪。”
“東樓言重了。”
“王爺可還記得,元夜的城樓,浮燈如海,你我同裹一件披風相偎相依,指月盟誓說:‘天荒地老,此情難絕’。言猶在耳,王爺卻已經拋卻故人,另尋新歡……”
簡直槽多無口,蘇晏朝着牀頂大翻白眼。且不說指月盟誓是多傻逼的一件事——月亮時盈時缺、時隱時現,本就是個反覆無常的小婊砸,它見證的誓言能有多堅貞?這老實孩子怕不是被獵豔老手給泡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