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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忽地大笑,振了振衣襬,朝皇帝並膝一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兄若是厭棄我,儘可以將我發往高牆。我今夜拜別母后,明日便上路。”
景隆帝目光沉重,兩腮肌肉苦澀地了一下:“槿城,你……”
“爲避聖諱,我已改名‘栩竟’,皇兄忘了麼。”豫王抬頭,笑得灑脫放蕩,“還有封號,將代王改封豫王,臣弟深知皇兄的一片關愛與用意。‘豫’者,快樂安逸。皇兄你看,臣弟這些年不是一直都過得快樂安逸,不必守邊,不必就藩,可以時刻在母后身邊盡孝。臣弟心滿意足,感恩不盡。”
皇帝看他,說不出話,只是盯着他前胸。
豫王順着他的視線低頭看了看,面帶微笑:“舊傷也已痊癒,並未落下病根,皇兄大可以放心。”
景隆帝將手掌覆上他心口處,半晌後收回,長長嘆了口氣,“起身吧。”
“朕知道你心裏有怨氣,堵了很多年。”
“臣弟心中不敢懷怨,只全忠孝,想把自己活成父母與兄長期許的模樣——可惜還是偏差了,惡習難改,給皇兄丟臉了。”
皇帝無奈:“你也知道丟臉!朝中有姿容的年輕官員,一半見了你都繞道走,就連新登科的進士你也沒放過。那個葉東樓,究竟是怎麼死的?”
“臣弟委實不知。”豫王神色黯然,“枕衾之恩猶在,轉眼人卻歿了,臣弟也心痛得很,還望皇兄徹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