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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該滾的都滾了,蘇大人終於睡了個安穩覺。
翌日醒來,腳踝的腫脹消去不少,再抹一次藥膏,胡亂推揉後塞進鞋襪裏。他走了幾步,覺得些許疼痛尚可忍受,便整理好衣冠,用小內侍提來的熱水洗漱乾淨,走出房門。
早膳還是在大殿裏用。幾位留宿的官員,除了那對哥倆好的鴻臚寺少卿,其餘各踞一隅。劉少詹事與賈御史每喝一口粥,便要用眼神相互砍殺三回合。
崔狀元大馬金刀地獨佔了主桌。他官位不高,傲氣不小,覺得一屋子都是不堪爲伍的濁物——雲探花倒不是濁物,是冰做的奇葩,他也不想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見蘇晏露面,他才泛出微笑,招手道:“清河兄,這邊坐。”
蘇晏顧及尚未痊癒的腿傷,慢慢走過去,在崔錦屏對面坐下。宮人給他盛粥。他晨起不愛喝粥,便問:“有包子麼?煎餅也行。最好再來碗胡辣湯。”
崔錦屏哂笑:“你這是喫集市攤子喫上癮了?可惜這殿中伙食都是統一備的,我之前也問了,不開小竈——”
“有有有!成勝公公交代了,凡是蘇大人吩咐的喫穿用具,小的們必須一應奉上,就算沒有,也得想法子變出來。還請蘇大人稍待片刻。”宮人躬身退下,一路小跑着出了殿門。
崔錦屏當場被打臉,難免尷尬,面色也不太好看了,勉強笑道:“這應該是小爺的恩典吧。都說清河你頗得東宮青睞,愚兄看來,這話說得太輕,東宮簡直視你如手足腹心,連這些小事都面面俱到。”
他心裏樂見蘇晏得勢,畢竟兩人投緣,交情也算不錯,蘇晏得了勢,日後想必也能提攜他一把。但又隱隱嚐到了嫉妒的滋味,就像一枚未經霜的柿子,酸裏帶澀,想着蘇晏究竟有什麼值得東宮如此看重?文字未必絕佳,殿試彈劾一事更像是歪打正着,就連在恩榮宴上作打油詩,都有譁衆取寵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