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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晏被豫王氣得七竅生煙,心想我再也不管這個下流好色的王八蛋了,隨他以後是死是活!
他撇下對方,離開園中小徑,提燈穿過林子。那棵大樟樹下,包袱中的衣物證據還在原地,他又往前走到牆邊,見那片“透風兒”仍要掉不掉地掛在宮牆上,露出個黑黝黝的小洞,獸瞳似的陰森。
雲洗想是真的離開了,這算畏罪潛逃,歸案後怕是要罪加一等。
蘇晏嘆口氣,沿着牆根走了一小段路,抬頭忽然看見了雲洗。
雲洗站在宮牆的豁口上,負手看黑沉沉的夜空。月光將他的峭拔身影與幽長宮牆一同剪影入畫,是一幅沉鬱難舒的寫意。
蘇晏走近,仰視上方:“你怎麼沒走?”
雲洗夢囈般答:“走去哪裏?天下之大,無可容身。”
蘇晏勸道:“你先下來。葉郎中一案,畢竟因情而起,也算事出有因,你認罪後求皇上酌情寬宥,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或許……能輕判個徒刑或流刑……”他說着也覺得可能性很低,聲音越來也小。
雲洗面上毫無動容,似乎連蘇晏說了什麼都沒有聽,自顧自呢喃:“他身中一劍,腳下是令人膽寒的虛空,僅靠圍欄撐住一點生機,那時候,他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肯定是恨我的,恨不得這輩子沒有遇見過我,恨自己沒有看穿我藏在冷淡下的狠毒,幸脫虎口又回頭向我尋求慰藉,這才平白斷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