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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廬內,陳實毓爲豫王診斷後,說所幸未傷及筋骨。因爲創口深切,他認爲不能只靠敷外傷藥,須得先縫合傷口。
蘇晏看他用的是彎月形銀針和一種潤滑如絲的細線,這線剛取出時還有點硬,放在開水銚的口上燻蒸過後,就變得綿軟,不由好奇問:“應虛先生,這是什麼線?”
“桑皮線。剝去頭層桑樹皮,在內層選擇較粗的筋紋,撕下來,仍用原剝下的外皮,把細線包起,從頭到尾抹七次,就成了。”
陳實毓見蘇晏對外科感興趣,又想起千金難求的青黴素,覺得這位蘇大人即便不是同道中人,也是博學大家,恨不得與他一同植杏林論醫道,便詳詳細細地解釋:“此線取用方便,不易折斷,桑皮本身藥性平和,有清熱解毒、收斂生肌之功效,故而頗爲適宜作爲創口縫線。”
他爲豫王的左手清創完畢,使藥童端上來一碗煎好的曼陀羅湯。豫王揮揮手,示意端走,“毓翁知道的,本王從不用麻藥,恐傷神志。當年不用,如今一點小傷,更是不必。”
陳實毓知道豫王的脾性,只好頷首道:“曼陀羅雖能麻醉止痛,但也有毒性。殿下若能忍痛,不用也好。”
豫王坐在診桌對面的條凳上,挽了衣袖,左手背下墊着煮過的厚紗巾,打開手掌。那兩道皮開肉綻的傷口被牽動,又流出血來。陳實毓將針線消過毒,動作嫺熟地扎進肉裏,縫衣似的左右穿梭,打結剪斷。
再穿、再縫、再剪。先縫內層肌肉,完了縫外層皮膚,針腳細密均勻,整整縫了七八十針。
蘇晏別過臉去不看。豫王笑着朝他招招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