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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示滿滿貼了一榜,有幾張賊匪的畫影圖形,最顯眼的兩張肖像,頗有些像鷹嘴山那對賊頭兄弟,旁邊註明:響馬盜匪首王五、王六。
又見一大張討賊令,足足佔了版面的三分一,蘇晏迅速掃視,“嚴詞峻令,震懾震懾百姓也就罷了,什伍連坐法是什麼鬼?”
褚淵解釋:“就是五家爲一伍,十家爲一什,一家犯法,其他人家必須告發,如隱瞞不告,就以相同罪名處罰。”
“發動人民羣衆互相檢舉揭發啊?厲害了。”蘇晏又看公告末尾,皺眉,“還要牽連家眷?一人做匪,全家砍頭,不帶這麼殘暴吧?”
高臺上,劊子手抽出插在犯人衣領後的“犯由牌”,扔在地面,又含了口烈酒,往鬼頭大刀上一噴,就等令籤墜地,手起刀落。
褚淵等人排開斬首臺周圍挨挨擠擠的看客,爲蘇晏清出一條道。蘇晏騎馬近前,看清跪着的人犯,男女老少均有,最年長的是一對身形佝僂的叟嫗,滿臉皺紋,麻木地跪着。最年幼的少年約十三四歲,嚇得渾身顫抖,旁邊跪的婦人許是他母親,扭頭看着他只是慟哭。
“什麼人,敢擅闖法場?”
蘇晏回頭看,場邊臺階上搭設着公案,端坐着個同樣穿七品青袍的官員,年約三旬,黃臉微須。這聲呵斥,正是他身旁的差役發出。
蘇晏打馬近前,拱手道:“都察院監察御史,御敕陝西巡撫御史,蘇晏,字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