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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狹鬼!玩什麼文字遊戲。”皇帝忍不住笑罵,“藏頭格藏成這樣,也好意思叫事先報備?”
罵歸罵,心底卻不盡興,仍在紙頁上找,終於又被他找到一處繞成個圈兒排列的:“身在千里,心念紫宸,祈聖體安康。”
皇帝的手指在這個圈兒上反覆摩挲,最後合起奏章,收入抽屜,將抽屜深處的一枚荷葉透雕青玉佩夾進奏章內。
藍喜去內閣傳完話,回來時帶了本新呈遞到京的摺子。
景隆帝聽說是陝西延安府上的,便把桌面其餘摺子推開,先看這一本,沒看幾行就皺眉道:“胡鬧!”
藍喜站在他側後方,瞥了個囫圇,猶豫後問:“這延安知府爲蘇御史表功,皇爺不高興?”
皇帝道:“這個功,是他以身犯險換來的。馬賊入城劫獄一事,延安守軍失職,衛所失職,他這個知府也失職,倒叫蘇晏一個文弱少年去給他們收拾爛攤子,也好意思在奏摺裏說什麼‘聖德庇佑,退賊全城’?蘇清河也是膽大妄爲,萬一——”他嘴角緊抿,不再繼續說。
藍喜覷探皇帝臉色,知道他緊張蘇晏安全,而自己也漸摸透了上意——皇爺的的確確是看中了蘇晏,卻強忍着不下手,愛的是君臣相知、心心相印那一套,用的是攻心爲上的水磨工夫,須得把人濯磨得心甘情願乃至主動承歡,方纔真正算遂了願。
揣測歸揣測,因之前被狠狠敲打過,藍喜不敢再擅自行事,頂多吹兩口推波助瀾的風,附和道:“可不是,多險哪,也不知那二十名錦衣衛夠不夠用。”
皇帝也擔心侍衛人數不足,沒想到陝西局勢竟到了如此危險的境地,早知如此,就換個安全點的差事派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