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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晏也看到,他身上不少傷疤,有些是陳年的,顏色淺淡已看不太分明;有些當時沒妥善處理,縫線扭曲,形狀比豫王身上的舊疤猙獰得多。最新的三道銳器傷,一道在肩頭,兩道在肋下,傷口處的肉還泛着新生的粉色,應該是之前被沈柒追捕時砍傷的。
“……別再受傷了。”蘇晏從裏衣撕下儘量乾淨的布條,給他重新包紮傷口,用一股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愛憐口吻說,“有時我都懷疑,你們這些所謂的硬漢,是不是痛覺神經都不發達?我捱了幾十下板子,其中一大半還放了水,都疼得死去活來,而你們一個個的,不是刀傷箭傷就是酷刑,怎麼還一臉滿不在乎,隨時打算再戰江湖的樣子?就不能老老實實喊聲疼,以後多惜命,別賣命?”
荊紅追垂目注視半蹲在自己身側的蘇晏,低聲道:“屬下的命是大人的,大人說怎樣就怎樣。”
蘇晏嘆氣,“你的命是自己的!唉,我怎麼跟你說不通,總之下次不許冒死救我。能救儘量救,實在不行,也不必白搭自己一條命。”
荊紅追看着蘇晏頭頂的髮旋,眼神有些恍惚:“無論大人教訓什麼,屬下都認真聽着,但事到臨頭時能不能做得到,就不好說了。”
蘇晏再次深深地感受到,這位桀驁的前殺手就算當了侍衛,也是個馴服的刺兒頭。正如他自稱口拙,什麼甜言蜜語都說不出,但滿懷敵意時,嘴炮放得能把對手氣到背過去。
這性格,真愁人。但還能怎樣,左右是自己看中的,繼續帶在身邊唄。
他起身拍了拍荊紅追的肩膀,“你好好調息吧,我到洞口弄點水。河裏漲洪太髒,而且生水沒燒開不能喝,雨水還稍微乾淨些,至少沒有寄生蟲。”
荊紅追盤腿打坐時,則在發愁:這孽根他孃的什麼時候才能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