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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與他們既水乳交融,又各自成爲獨立的個體。
所以他們既能離開他各行其事,又永遠離不開他,把他放在心頭唯一的明亮處,時時端詳,時時思念。
與此同時,城牆門樓上的人影,看在阿勒坦眼中只是一片黑點,但他知道,他的烏尼格就在那裏,而與虎謀皮的弈者也在那裏。
阿勒坦在霎時間生出了個野心勃勃的念頭——倘若不按計劃行事,踏平一切阻礙後把烏尼格帶走,讓他做只屬於自己一人的天賜可敦,是否可行?烏尼格不願離開中原也沒事,就把京城變成他們的冬日行宮,到木已成舟之時,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你可以試試。耳畔彷彿響起了蘇晏悠然的聲音。用一個破釜沉舟的結局,來賭我會不會因情廢志,如何?來嘛,試試看嘛,聖汗。
漸暖的晨風中,阿勒坦忽然打了個激靈,背泛寒慄:一念起而一劫生,經書果然所言非虛!烏尼格從來都不是個會被他人意志劫持之人,一旦逼入絕地,很可能會玉石俱焚……咳,他險些着了心魔的道。
“吹響牛角號。”阿勒坦吩咐傳令兵。
低沉宏亮的號角聲傳遍城內外,聽得人心頭震顫。於徹之沉聲道:“敵軍要進攻了!”他雖因傷無法上陣,卻承擔了此戰的總指揮。
按制,兵部官員不能以尚書、侍郎等官職直接指揮軍隊,故而在蘇晏的提議下,手持《居守敕》的內閣首輔楊亭代天子下詔,賦予於徹之“提督各營軍馬”的權力,命在京的各營將領皆受其節制。
於徹之在短時間內,盡其所能地做了戰略部署,依城爲營,深浚壕溝,加強城防,嚴守九門。兵器局與天工院火器系日夜不停地趕製軍械,又從通州、順義等臨近屯衛,調撥數百萬石儲備糧草入京。他一邊分調軍隊,命部分京軍提前出城設伏,計劃內外夾擊;另一邊將外城的民坊劃爲幾個布兵區域,做好了白刃相接的巷戰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