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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莫非受了什麼刺激……”朱賀霖皺眉低喃,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當初在父皇病榻前說過的一番話。
那時奉先殿燃了一夜的紅燭剛剛熄滅,他因爲得償所願的興奮之情難以排解,跑去雨後風荷居看望仍在昏迷的景隆帝,難掩激動地說出“清河是我的人了”“父皇會爲我驕傲麼”之類的話。
當時他是真情流露,希望這段感情能得到父親的認可。可如今想來,那些話聽在對方耳中,分明是挑釁與激怒——莫非他的父皇就是這麼被活生生氣醒,又活生生氣到失語的?
朱賀霖心情複雜地用手掌扣住了臉。用力抹了一把臉後,他下定決心,乾脆就着這個勢頭,把所有話攤開說,把該定的名分定下來。
“父皇,我與清河的確已結秦晉之好,還請父皇成全我們。”
景隆帝霍然起身的同時,蘇晏的臉綠了,恨不得撲過去捂住朱賀霖的嘴。“小爺!”他羞惱交加地咬牙道,“那次是爲了給你治病,說好了只此一夜,不復再提!”
朱賀霖反問:“若其他人也求你治病,譬如外頭的褚淵與龍泉,你肯不肯?”
蘇晏噎住了。
“你打死也不肯的,對罷。願意爲我以身爲藥,甚至忍着羞恥穿紗衣、系金鈴,難道不是因爲心中有情?你可以嘴硬說對我只是道義、是責任,可我從不知哪種道義與責任能讓一個老師自我犧牲到把學生教上牀。”
蘇晏眼前一陣發黑,幾乎要昏過去,他搖晃着不知扶住了什麼,不停吸着氣,覺得這會兒手邊要是有把刀,他能幹出弒君的壯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