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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呼喚微弱得像夢囈,但荊紅追立刻聽見並奉行了。在他伸手開門時,朱賀霖與阿勒坦同時看過來,二話不說也要進屋。阿勒坦個頭大,把朱賀霖擠到了門框外。朱賀霖怒從心頭起,登時把之前一點兒微薄的惺惺之意拋到雲外,厲聲道:“來人,拿住這個犯上的敵酋!”
庭院中劍拔弩張的錦衣衛們呼啦湧過來。荊紅追眼力極好,在幽暗的屋子深處瞥見了什麼,當即把剛開了條縫的房門一關,黑着臉道:“讓不相干的人都退出院子。否則,我親手送你們出去!”
劍術宗師的“送”顯然不是什麼溫和手段,只怕一出手便是大場面。但朱賀霖的忌憚並不在此,他彷彿驟然意識到什麼,臉色瞬間發青,咬牙下令親衛們:“都退出後院,不準任何人擅闖。”
荊紅追口中“不相干的人”也包括了他和阿勒坦,但後者們顯然並不這麼認爲,在錦衣衛退去後當即撞開門進了屋。
屋內光線昏暗,空氣中飄浮着一絲血腥味。三人快步衝到牀榻邊,見蘇晏赤身壓在四肢被縛的沈柒身上,後背因碎瓷片扎入流了不少血,又被汗水沖刷得滿身血跡,肩臂上更是被咬爛一大塊,血肉模糊。
他聽見腳步聲,抬起汗溼而蒼白的臉,苦笑了一下:“被你們看到了這般狼狽相,實在丟臉得很。”
其他三人哪裏顧得上說話:朱賀霖當即扶他坐起身,解下披風往他身上裹。荊紅追自從劍術大成,身上就不再帶傷藥,只能先飛快地挑出皮肉間的碎瓷片,然後握住他的脈門,將療傷的真氣柔和輸入。阿勒坦倒是帶了薩滿巫醫常用的藥膏,眉頭緊皺地給他的傷口抹藥。
蘇晏很配合地任由他們擺弄,轉頭看一動不動的沈柒。
“他死了?”朱賀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