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皇帝朱賀霖在城門口迎接凱旋的豫王,卻要求七萬靖北軍紮營在京郊五里驛附近,只允許豫王帶着數百親衛進城。
豫王倒也大度,知道自己手握兵權始終是朝廷的隱形威脅,於是沒有強求大軍進城。同時他也意識到,北漠邊塵將息,若想要繼續保留靖北軍編制,就得讓那位逐漸不再是生瓜蛋子的皇帝侄兒放下對他的戒心。
那夜月光下,寧王朱檀絡戰敗,要求豫王就地斬殺他,讓兵刃染上同胞之血。豫王最終卻放下了長槊,說道:“你犯的是國法,當以法論罪,而非死於私刑。再說,你逼我親手殺你,難道不是暗藏心機嗎?我朱槿城的槊,只在陣仗中飲敵血,不在傾軋中染業障。”
寧王呵呵一笑:“最是無情帝王家,你對同胞心慈手軟,總有一日亡在同胞手上。”
“你對同胞倒是心狠手辣,不照樣要亡?”豫王反脣相譏,“想污染我的槊,你還不夠格。”
他用槊杆打暈了寧王,毫不客氣地將之五花大綁後堵了嘴,命整軍急行回京,好把這個煩人的兄弟甩給好侄兒朱賀霖處置。
朱賀霖接受了這份帶有效忠意味的戰利品。但他心裏清楚,靖北將軍的效忠對象並不是自己這個新皇帝,也未必是他的父皇,而是大銘江山社稷。只要江山猶在,豫王的忠誠就有所憑,有所付。這並非他最滿意的結果,卻是目前雙方各退一步後,能相安於朝堂的底線。
待到將來哪一日,豫王若想爲子嗣謀未來,或出於其他種種原因,這股忠誠變了味,也許就是他們叔侄刀兵相見的時候。但眼下,還不至於,不至於。朱賀霖這麼想着,定下了三日後朝會下詔表彰豫王、犒賞靖北軍全軍的決意。
在審訊定罪伏法之前,寧王被押入詔獄嚴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