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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自私。”荀香拍了拍淳于翌的胸膛,淳于翌把荀香輕輕地擁入懷中,“我是自私,因爲不捨得放棄自己的幸福。但退一萬步來說,這也是爲了避免大佑的百姓再遭戰亂之苦。雖然……嗯,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會打戰。”
荀香噗嗤一聲笑出來,看着他握着自己的那隻手,修長,白皙,如同雕刻出來的一件玉器,仍像當年伸進紅蓋頭底下來時一樣驚豔。原來過了這麼多年,這雙手如同這個人,依然深深地刻在心墳上頭。縱使那裏荒草叢生,只要輕輕用手撫一撫,那碑上的字跡還是清晰如昨。這就是愛吧,是青春的山頭永不退色的那片綠。
“那徐……”荀香想起了那個人。
淳于翌用手指按住荀香的嘴脣,搖了搖頭,“都交給我來處理。你只需想想,我們第一個要去的地方。”
荀香侃侃而談。她小時候跟蕭沐昀還有蕭正樑去過遙遠的大食國。穿過茫茫的隔壁,沿着古老而又漫長的絲綢之路,能夠一直到達很遠的地方。那裏的人說着跟中原不一樣的話,那裏的人穿着和中原完全不一樣的衣服,還有喫着一些從未見過的食物。她小時候一直夢想着,長大後還能走到更遠更遠的地方。
淳于翌一邊聽荀香說,一邊頻頻點頭。他的眼前好像鋪展開了一副畫面,她所說的景色或是人都躍然於畫面之上。那些曾經深埋在心底的蠢動,那些在漫長的時光裏面被填平的慾望的深井,從乾涸的泥土裏,“咕嘟咕嘟”地噴出了希冀的水。他笑着看懷裏的人,好像抱着一整個天下,她飛揚的眼神就是他全部的守望。
帥帳外,蕭天蘊挑開簾子的手慢慢地放了下來。他只從那掀開的簾幕一角,便已經窺探到了裏面的情況。他轉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右手因爲剛纔和炎松岡的激戰,受了一點點的傷。但這傷勢是在經脈,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
沈衝疑惑地望着蕭天蘊,“公子,怎麼不進去?不是要跟他們說,炎松岡被您和月山旭合力生擒了嗎?”
蕭天蘊搖了搖頭,望着天上盤桓的那隻飛鷹,眼神黯然。夢想和天下,就像魚和熊掌。他要了一個,就決不允許自己再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