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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留卻在此時飛落他身畔，伸手輕撫他的頭，像從前還是他師父時那樣，慈和地問道：“你可知梵天之無代表着什麼？”
“無乃是梵天界至高無上的象徵，廣袤星宙，無限可能，超越相像的認知……”夜燭重複着這句話喃喃道。
“說得沒錯，但你又知不知道，在這世間，有一件東西，可以和廣袤星宙相媲美，同樣擁有着無限可能？”謝清留一邊說一邊抬手。
夜燭沒有聽到她的答案，只看她以指尖輕輕在自己額間點了點。
“這是他告訴我的。”謝清留道，“你也應該知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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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鯨海仙萊島外，巨浪凝固在半空，天際流雲不再變幻，風似乎停止了，海面出現了瞬間的平靜，幽深的漩渦輪轉靜止，一切，都像暫時被凝結了般。
螢雪停滯半空，看着細細的符鈴隨風而散，蒼白如雪的面孔除了驚愕外亦浮現一縷迷惑，話說得再絕決，可在這一刻，他依舊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南棠，孩子般道：“師姐，我沒有……爲什麼……”
他的神情漸漸變得惶恐，先前肆無忌憚的狂妄化作無助，仍是望着南棠：“師姐，符鈴碎了，怎麼辦？”
符鈴碎了，夜燭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