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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輪朗月高掛,夜風苦寒,香榭樓前的琉璃燈光彷彿暗淡了許多。蘭君悻悻地說:“七爺說笑了。三爺肯出手,不是爲了我,是爲了誇郡主。” 唯有牡丹真國色,說的不正是文月?
王殊看她的神色,有些擔心地問:“怎麼了?臉色不好看。”
“沒,沒什麼。”蘭君搖了搖頭。這樣苦澀的,痠痛的感覺,她覺得很陌生。爲什麼文月靠近他身邊的時候,她那麼難受,而當她看見他題的那首牡丹詩的時候,又那麼失落。在他眼裏,文月是國色天香的牡丹,而她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朵浮萍,是嗎?
張巍推着王闕出來,剛好看見王殊和蘭君正在琉璃燈下說笑。王闕總覺得,在弟弟面前,那個丫頭似乎更輕鬆自在,像個天真無憂的少女,會笑會鬧,鮮活的像是綻放的夏花,滿是蓬勃的生命力。
王闕靜靜地看着,目光猛地落在正在狠狠絞手帕的沈朝歌身上。他轉頭吩咐道:“張巍,叫人馬上把慶曦小築收拾出來,給郡主住。另外把沈姨娘請到流雲居去,我有話對她說。”
“是,爺。”
沈朝歌忐忑不安地邁進流雲居,不知道王闕突然找她所爲何事。
流雲居是王家至高無上的地方,平日裏她連路過都不敢多看兩眼。
書房之內,早早地燒起了炭火,烘得暖洋洋的,不似外面那麼冷。王闕坐在書桌後面,穿着宴會時的青衣,頭上的玉冠取下,只插着一根式樣簡單的簪子,烏髮散在腦後。他的臉在橙色的燭光之中,多了一層平易近人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