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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面前的男人抱住她。這懷抱有一股血腥味,卻極爲厚實溫暖,跟她這許多年以來想象的一樣。
“別哭,我沒事。”宋昭文低聲說,聲音裏帶了一絲溫柔。
永安一愣,眼淚卻落得更兇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敢企及的懷抱,不敢企及的人,現在居然這樣抱着她,這樣跟她說話。
宋昭文喘着氣,扶着永安的肩膀:“你聽我說,你把我放在這裏,自己原路返回去找村莊,然後再帶人來救我。”
永安搖頭,堅決道:“不,我不會丟下你的!”
“你帶着我,根本就走不遠!難道你想一起死在這裏嗎!”宋昭文望着她的眼睛,用最後的氣力吼道。
永安怔住,咬牙不吭聲。
宋昭文扯住她的袖子,在身旁撿了一根樹枝喫力地畫起來:“沿路上這幾個點都有岔道,以我的判斷,這三條道走的人最多,因道路最爲寬闊,道路兩旁也基本沒有雜草。益州的民風比較淳樸彪悍,他們不敢在民間大肆搜捕。若你去村裏說說來投奔遠方親戚的,他們應該會幫你。但這一帶的少數民族也不少,你語言不通,若是看見不認識的旗幟什麼的,就直接折返去另一條路……你有在聽嗎?”
永安瞠目結舌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時至今日她才明白,這個在邊關的烽火硝煙,戰場的瞬息萬變中磨礪的男人,究竟是怎樣的。身爲一個邊關大將,要處變不驚,臨危不懼。正如這個男人在如此情景之下,仍有縝密精細的推理,冷靜理智的判斷。她打心底裏生出一種折服來,用力地點了點頭:“我在聽。”
宋昭文從腰間解下一把匕首,放進永安的手裏:“這個你拿着防身,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