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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憂慮的問題太多,半晌沒聽見回應,回頭,只見時景擰開瓶蓋,在仰頭喝口水。
他坐在矮瓷磚貼邊的花壇邊緣,長腿散漫地敞開,校服外套隨意搭在膝間,身上就只剩一件鬆垮的白T恤,露出領口白
皙的鎖骨,胳膊的肌肉均勻而纖薄,兩邊短袖被摞上去,搭在寬闊的肩頭,皮膚被陽光曬得微微潮粉,喉結吞嚥的線條流暢性感。
媽耶!
餘葵心臟哐哐狂跳,只感覺鼻息間一熱,下意識抬手觸摸,萬幸,沒有不爭氣地流鼻血。
她連餘光也不敢再看,目不斜視,專注盯着鐵道中間的枕木數塊兒,眼睛都看成麻花兒了,時景的礦泉水總算喝見底,他把瓶子拍扁,投籃準確地扔進站臺邊的可回收垃圾桶。
“我說我發燒,他以爲我真病了,所以趕着回來。捱揍不至於,他不會打人,頂多罰我。”
少年冷聲淡然答完,頓了頓,“真奇怪,好像是第一次。初三中考那年,那次我患流感發燒到39度,他忙着發改委的會議,從住院到出院,全程只有祕書來過。”
餘葵的心跳被暴擊還沒緩過來,掌根挨着揉了兩下,“他一般都罰你什麼?”
“背誦,抄寫。小時候《論語》《孟子》,長大了《春秋》、《左傳》……我定不下性子,越討厭什麼,他就越罰我做什麼,現在還好,心理上的牴觸消失之後,哪怕再罰我背唐六典、貞觀律,也不覺得無聊,也能找着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