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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汾嗤笑了聲,哼着小曲兒徑自上了馬車。他此行任務雖然頗多周折,倒也算是圓滿完成。只消把人往鄴都一送,便能了事。他想起臨行前使相許下的豐厚賞錢和那件事,心情就跟三月的天一樣明媚。
韋堃復又叮囑了韋姌幾句,低聲道:“時候不早了,啓程吧。有時間就給家裏來信,好好照顧自己。”說完,便轉過身去不再看韋姌。他也是說服自己很久,才勉強接受了這個結果。身爲父親,大酋長,他無力保護自己的女兒,實在是太無能了。
“阿爹保重,女兒走了。”韋姌行了禮,便扶着陽月上了馬車。坐好之後,她又推開馬車壁上的小窗,往外看了看。這裏的山水藍天,至親好友,此生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
馬車後面,王嬙靠在王燮的懷裏直哭,看到韋姌向她揮手作別,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來。這本該是她的命運,卻被韋姌一力承擔。
“都怪我沒用。”她哭着說。
“阿姐別自責了。我聽懋哥哥說,那後漢的使臣本來就是要夭夭姐的,他跟酋長夫人都合謀好了。就算你沒病,他們也會想別的法子逼夭夭姐去和親的。”
王嬙伸手捂住嘴巴:“你此話可當真?可夭夭,明明跟公子均有兩年之約……”
王燮抬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王嬙便沒敢再說下去。
那邊韋懋也上了馬,王汾下令隊伍開拔。
此行護送王汾的士兵多達數百人。起初,韋姌以爲這些士兵是來壓制九黎的,後來聽韋懋一說,才明白不完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