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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禮略爲擔心的看向唐其琛,“唐總,您別忍着,有不舒服就說,我讓陳醫生過來一趟。”
唐其琛默着臉,坐回了皮椅裏,他攤開方纔看了一半的文件,重新拿起筆批閱。身後的落地窗被百葉簾調低了密度,光線不甚明亮。柯禮只得自己動手把地上的殘骸收拾乾淨。碎掉的瓷片剛撿起兩片個,就聽見“哐!”的一重響,是唐其琛把手上的筆給摔在了桌面上。
他臉上陰雲環繞,眉間也是風暴腹地。雖一字未言,但柯禮停止了一切動作,不敢再發出丁點聲響。
半晌,唐其琛開口“你讓老餘把車開過來,送他回去。”
衝動這種情緒,這些年在唐其琛身上愈發無跡可尋。他對外示人的行爲舉止都是拿捏得恰到好處,喜怒無常是大忌諱。更何況對方還是這麼個豺狼虎豹的親弟弟。他以顧全大局爲原則,一時的失控足夠任人大造文章。這份關係、臉面、長久的思慮,還是要顧全。能屈能伸,能方能圓,唐其琛更多的是給自己下臺階。
柯禮微微鬆氣,幸好,不是理性全無,他點頭,“我馬上去辦。”走時又想起了件事,他遲疑許久,還是斟酌的問出口“唐總,花還要訂嗎?”
唐其琛沉下去的情緒又湧上了心煩意燥,躁意的後續,就是隱隱的挫敗與無奈。他忍了又忍,深嘆一口氣。
“不訂了。”
唐耀從辦公室出來後,雲淡風輕的姿態一直保持着,穿過辦公區,在衆人小心翼翼但又萬分好奇的隱晦打量裏,臉上的那點傷並不妨礙他的風度翩翩。直到走去沒什麼人的電梯旁,唐耀整個人也垮了下來。下顎的悶痛越發膨脹,嘴角也麻木了,用舌尖一抵腔壁,還能嚐到血腥氣。
唐耀手撐着牆,頭埋得很低,弓着背也是沒了剛纔的意氣風發。他察覺到腳步聲的靠近,擰頭一看,溫以寧原來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