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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崇又哈哈大笑,看向鄭裘的斜後方,他大聲道:“林賢弟,之前我也覺得定遠公這把刀着實昂貴,沒想到竟然如此快利,你也莫要再作扭捏情態。”
那姓林之人自然是來自被衛薔扒過地皮的鄜州林家,前幾日他收到家中兄長來信,還來和於崇訴苦了一番,那時他們言辭中不乏埋怨陳伯橫引狼匪入世家之意,誰能想到才過了短短三日,那“狼匪”就成了世家眼裏天大的功臣?那於崇當初還妄言陳伯橫昏聵,現在一口一個定遠公叫得倒是親近。
鄭裘搖搖頭,頭上紅花也跟着輕甩:“她沿路從世家收取錢糧,終非體面之事,說起來,定遠公年少失怙,雖然軍功彪炳,也少了幾分教養,偏偏得聖人青眼,讓她去協管禁軍,天天穿着大袍出入,毫無女子模樣。”
聽了他的話,席間幾人的神色像是被風吹了一通,亂成了一團。
他們與太原、定州等地多有往來,比這些安居東都的世家之人更知道衛臻這“天下第一兇兵”究竟的如何的成色,鄭裘這話在他們聽來,與“那虎長得不錯,讓我去摸摸鬍子”別無二致,“活膩了”三個字彷彿與那牡丹一起被他頂在了頭上。
坐在鄭裘對面那人轉身向後,看向自己的兒子,低聲說:“你若覺得那紅花豬說得有理,立時便回家去。”
他兒子掐了一下大腿,才忍住了笑:“阿爹,您放心。”
男人點點頭,又轉了回去。
明明還沒到掌燈之時,於家爲了以示豪奢,已經將堂中的燈都點了起來。
天空中赤雲萬里,如火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