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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佛奴心中只會對着世家夫人們低頭微笑的陸明音曾經就像一塊輕紗,一座玉佛,可這樣的陸明音到了上陽宮裏竟然像是有了顏色,是冷冷的青色,她活了。
到了定遠公府,陸明音就更冷了,哪怕她還總是低頭在笑,明明國公大人讓她們寫信是撫慰老夫人的好機會,她卻說她們要爲自己打算。
此時,陸明音坐在燈下低頭淺笑,讓陸佛奴想起太原城外覆了雪的冷湖。
見陸佛奴還看着自己,陸明音皺了一下眉頭,輕聲道:“喪夫喪子,我祖母何事沒經歷過?我遠去北疆不會擊垮她,做出病弱之態不過是逼迫你父親爲我們鑽營罷了,寫一封訴苦的信給祖母,她更能逼着你爹爲我們多做打算,你能明白麼?陸佛奴,我們如今一無所有,若是再不爲自己打算,你我性命就會如你我從前那詩書風月的日子一般,說碎就碎,無聲無息。”
靜夜中,梧桐在抽出新的花苞,小雞小兔小羊在悄悄長大,有人輾轉反側,有人捂着胸口,總覺得心裏有些冷。
昔日被放在心裏的一切都被拿走、被打碎,只留了冷冷一團風。
她們夜間之語第二日就伴着那封信一併被送到了衛薔的面前。
“不見風沙,不知誰根基更深。我爹當年就誇陸蒙是個不聲不響的明白人,沒想到他女兒青出於藍,這樣的人留在上陽宮裏,過兩年說不定真讓皇后給自己養出了一個難纏的對手。”
秦緒站在一邊看着今日要給衛薔抄錄的文書,自從那些女孩兒進了府,衛行歌負責戍衛之責,順便也把他關在了小院裏不準出來。
想也知道,是怕他這個東都出名的浪蕩子唐突了那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