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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同光八年五月十九日,綏州韓家的當家人韓重山剛與人說完了籌措軍糧一事,站在牀邊看着牆上掛着的鑲珠寶劍,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本不該如此僵持,大郎謹慎太過,也是被定遠軍給嚇住了,若我是他,定然直接攻佔河中府,佔下了河中府,就是拿住了洛陽的命脈,不想得罪陳氏,拿下河中府之後善待陳氏子弟便是。世家世家,滿腦子都是什麼與世家共天下,你連天下都沒打下來,你以爲在世家的眼裏你是個什麼東西?”
兵馬一動,就是流水似的錢糧,到如今多年的積攢消耗過半,又失了兩個兒子,長子卻還是連洛陽都還沒攻下,還被定遠軍逼得畏首畏尾,韓重山每每想起來心中便是一陣的怒火難消。
若是他年輕二十歲,正值壯年,哪還用得着兒子?他自己親自帶兵出征,早在北疆定遠軍攻下來之前就拿下了洛陽。
這般想着,他緩緩躺在了牀上。
他有些後悔,當初他生怕世家抵抗,自己落得一身罵名,便與兒子說要聯合世家,如今再看,世家是何等懦弱苟且之輩?除了一個河中府的陳氏,竟然各個都是牆頭草一般的人物,一見刀槍就露出貪生怕死的醜態。
早知如此,他們早些年就動手了,又何必拖到今日,拖得那衛泫之女在北疆坐大,反倒成了如今他們一面打,一面怕的局面。
這般想着,韓重山又想起了當日自己在綏州城上看見的定遠軍女將,看着彷彿還是個孩子,竟能一路打到綏州城下。
若是他年輕二十歲,自能讓那女子嚐嚐他韓家的厲害,又怎會那般竟要他親自低頭致歉?!
再往前數,這也不是定遠軍第一次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