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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是一巴掌啪在編輯臺上。小白再次探出頭問怎麼了?
肖笑恨恨說,這臺編輯機怎麼不跑點?
小白怪異的看着肖笑,平時編東西最恨就是編輯機跑點,總是夾一幀夾幾幀,處理起來再跑點就喫畫面了。
肖笑的眼淚大滴大滴落在編輯臺上,她想,你怎麼不跑點?怎麼就不能跑點呢?你夾一幀都好,只要一幀他的臉都好啊。
肖笑哭得無聲無息,一絲抽泣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安靜的落淚,安靜的編新聞。
做完雪山的節目,肖笑就病了。莫名其妙的咳嗽,發燒。領導知道她在雪山上狠摔了一交,準她請假休息。
除了打針喫藥,肖笑無事可做。無事可做她就回想那天晚上顧青黃來到房間的情景,一點一滴一遍又一遍的回想。想他沉着臉大力的給她揉傷處,想他身體傳過來的那股子溫暖。肖笑終於忍不住翻出了牀底的箱子。箱子已積了厚厚一層灰。裏面是肖笑大學四年的全部日記。還有一幅書法。
肖笑展開那幅字,上面龍飛鳳舞用行楷寫着:情感分壑已明顯,去留兩繾綣。說與不說又何妨,心路難隔萬重山。
這是肖笑當年和顧青黃分手時激動之下寫下的。她原本想留下字就走。可是沒等她不辭而別,她已衝口對顧青黃說出了分手兩字。這幅字不需要再送出去了。